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誤會與憎恨是容易的,愛卻是困難的。

誤會與憎恨是容易的,愛卻是困難的。____鄭約書亞 Misunderstanding and hatred are easy, [but] love is difficult.___ M. Jeong 這是一篇為了「電影茶」而寫的業配文,是一個每兩週一次的廣播直播節目,由一位電影人與一位非電影人組成。在節目中我們試圖選擇一些台灣朋友比較不熟悉,但卻是值得回味或討論的作品。此外我們用不同的專業角度來看一部電影,並與大家分享這部電影戲裡戲外的人生感受。 《玩美女人》是一部在當年剛出來的時候,讓我非常困惑的一部電影片名,因為跟原文片名完全意思不同之外,跟劇情也沒什麼關係,這比起翻譯片名常用的「神鬼**」或是「絕命**」更糟。因為聽起來一點爽片的邊都沒沾到,還有點像內衣品牌的系列產品,或是藍心湄主持的新單元。

(畫面中構圖巧妙地把主色系:紅色,集中在畫面中央,同時三個主角在中間偏左的位置,既符合故事線發展,又有美學上的風格。)

潘尼洛普應該是卡司當中觀眾們最熟悉的演員,大概因阿湯哥(現在要叫阿湯叔?)曾跟她交往過,八卦大小報有一陣子常提到她。她在好萊塢發展時,印象中說不出有什麼代表作,但回到祖國西班牙,跟著也是西班牙國寶的導演阿莫多瓦合作,人家就跳脫花瓶變身有實力的影后。《玩美女人》就是其代表作之一。

整部片的故事有兩點很有趣:1.故事都巧妙地建立在誤會上。2.所有片中的主角、配角都是由女性佔大多數,男性成為陪襯。

(上圖是2006年坎城影展頒獎時,最佳女主角就一次頒給片中的5位女演員。她們的表現真的很精彩,歡迎有興趣到各大圖書書館借片來看看~)

故事裡有許多的誤會:村裡的人覺得母親的亡魂在阿姨的舊宅出沒、奧古斯汀娜的母親失蹤超過10年、製片助理以為蕾木妲是餐廳老闆、母親誤會蕾木妲對她的疏離、所有人認為女兒是蕾木妲與現任丈夫所生、蕾木妲認為妹妹貪圖阿姨的遺產、理髮店的客人認為蕾木妲母親是俄羅斯移工。同一時間蕾木妲也有她必須不得不掩藏的事實,於是建構了龐大的故事因果鍊。

誤會的渲染與解開,始於原本應該死亡的蕾木妲母親其實還活著。接近電影尾聲時有一場單純只有蕾木妲和母親對話的戲,在空無一人的夜晚街道上,兩人傾訴家庭中親身經歷過最不堪的事實,同時交待奧古斯汀娜的母親失蹤原因。以前小時候會覺得,單純只用對白來交待所有事情、前後因果,真不是個聰明的方法,然而這樣的方式在劇情長片裡卻能行得通,除了時間夠長之外,在情感上也已經建立能讓觀眾投入的空間,例如《巴黎· 德州》裡男主角透過電話獨白道出過去一切事實,或是《少年pi的奇幻漂流》中男孩在病房裡用5分鐘講出人們可以接受的事實。 因為在此之前,我們已經接受人物所經歷的旅程,甚至也投入情感跟他們一起經歷,雖然不再看到任何的情節,或是回憶片段,但透過單純的對話或是獨白,更是讓我們在當下所受到的情感衝擊,不輸於之前每場戲中建立的情節與故事因果鍊。阿莫多瓦的場面調度,更把一個看似會不小心變成《玫瑰瞳鈴眼》的通俗劇故事,變成風格與情感兼具的小品。

《玩美女人》的原文片名《Volver》在西班牙文的意思是:回家。(好啦!我個人有稍微美化一下,英語翻譯是return,但我覺得搭配影片,這樣翻比較好。)片中有一場蕾木妲在眾人環繞下演唱與本片同名的歌曲,她的妹妹、女兒、母親都在現場聆聽,宛如回到家鄉一般。而她所唱出的每個歌詞,猶如在唱出自己的心聲。故事中她第一次唱這首歌時,還是天真的小女孩。數十年過去,親身經歷過的人生酸楚,也只有自己最清楚,再次演唱同樣歌詞的她已經儼然化身為歌詞中的主角。

誤會與憎恨是容易的,愛卻是困難的。然而也只有愛可以解開重重的誤會與贈恨,因著蕾木妲和母親依舊愛著彼此,所以她們解開了多年的誤會。行走人生路很困難,但能夠一點一點解開內心的誤會與憎恨,生命就能在過程中解開心裡一道道枷鎖。

電影茶EP18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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